第一百章 贼影难寻
�者,虽然须发皆白但是脸色红润,形略显富态,上厚厚的棉衣都由绸缎包起,上还着一个皮马夹,给人感觉不似寻常百姓。这样的装束在卖家之中显得格格不入。

  老者放下茶杯,抬头望了一眼,懒洋洋地说:“你又来啦,这位是?”

  “这位乃是光兴王府的燕大公子。”车仲行介绍道。

  老者吃惊不小,连忙站起来,深鞠一躬,道:“原来是燕公子,失敬,失敬,老朽姓鲁名大海。”

  燕浩雷点点头,直奔主题:“你这木箱里装的是五斗星绢之一?”

  “正是。燕公子可有兴趣?”

  “听说你开价五万两?”

  鲁大海连忙摆手:“岂敢岂敢,那是开给别人的价。燕公子要是看上了,我自当双手奉上。”

  燕浩雷淡淡一笑:“不用,即便我是燕王府的人,也不能坏了此处的规矩。再说,我像是付不起钱的人吗?”说罢,他向后一摆手道:“小四,付钱!”他后的侍从之一走上前,拿出了厚厚一沓银票。

  “真不用那么多。不瞒燕公子,我这块绢也是从别人那里花了五千两买来的,您若实在要给,就给我五千两本钱吧。”鲁大海道。

  燕浩雷一下子笑出了声:“五千两买来五万两卖?你这也忒黑了点儿吧?”

  鲁大海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门:“做生意不都这么一回事儿嘛,让燕公子见笑了。”

  不料燕浩雷忽然吸了口气,板起面孔斥道:“五千两就能买到五斗星绢?你糊弄谁呢!”

  这可把鲁大海吓了一跳,连忙又鞠躬又作揖:“燕公子莫要着急,此事状况有些复杂,容我详细说明。

  我并非和州人,我在和州东北的沽州开了一间赌坊。前些子忽然来了一个外地的年轻人,出手颇为阔绰,连续几天豪赌,大把大把地输钱,可他毫不在乎。这样富庶的年轻人可不多见,我就派人盯梢了一番,却发现他在一间ji)院暂住,并且包下了沽州有名的花魁娘子。

  这人在我看来是块大大的肥,正巧他喜赌,白里来我这里豪赌,晚上就回ji)院风流快活。一直这样过了几,有一天傍晚算账,他应付给我两千两白银,但他说第二天再付。由于他一直付钱很痛快,我就破例让他赊了一回账。第二天他来了,到了傍晚又输了两千两,但还是没付钱,说是第三天付。我害怕第三天他脚底抹油溜了,就派人偷偷跟着他,眼看着他进了ji)院,并无逃走的迹象。第三天,他果真来了,又输了三千两。这次我可不让他再继续赊账了,可是他却告诉我说,他的银票在三天前都被老鸨串通花魁娘子偷了!上只剩下了两千两。

  我当然不肯放过他,最后他就拿出了一块绢布,说用这个抵偿剩下的五千两。我问他什么绢布竟然如此之贵,他偷偷告诉我说,那就是五斗星绢之一。这不就等于是我花了五千两买来的吗?”

  鲁大海一口气说清了事的原委。燕浩雷点点头:“那你可曾辨认过真伪?莫要被他骗了。”

  鲁大海赔笑道:“当然

  ,当然。拿到白绢之后,我用匕首划过,用力撕过,用火烧过,果真是划而不破、撕而不裂、焚而不燃,乃是货真价实的一块五斗星绢!”

  有了燕光羽的前车之鉴,燕浩雷依然不敢相信:“让我看看!”

  鲁大海连忙打开箱子,小心翼翼地捧起叠得四四方方的白绢,递到了燕浩雷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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