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 判断
��了。您对我还有什么要求?”

  “有”

  “请讲”

  队长哼了一声,说道“您以后肯定会发狂似地爱上一位女士,在您这样的年纪这是司空见惯的现象,我对她的关心,将决不下于您对我家庭安的关心”

  常凯申摇了摇头“我经常读点马克思的着作,将军。他那‘商品货币’的公式完可以用来说明成年男子们的慰籍,看法是确定不移的,丝毫不掺杂任何情感”

  “您的咖啡要冷了”

  “我根本不喝咖啡,只不过是使自己能应应景儿罢了,同时也愿意周围的人都遵守这种不成文的规矩。”

  当常凯申回到自己的家中后,吩咐副官煮点浓茶,并问他有什么新闻。听完副官的回答后他有点莫明其妙地耸了耸肩,然后不知为什么感到十分疲倦,他微笑了一下,便喂起小鱼来了。

  令他困惑英解和高兴的是;李广元竟然要回到柏林来了,虽然他曾断定,李广元多半不可能回来;他之所以这样认为,理由是十分充足的,因为他的私人观察站自延安发来的消息不是向别人,而正是向他确切地证实李广元与延安秘密机关有联系。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

  李广元从铺满赤褐色橡树叶的地上站了起来。有的地方,鲜艳得仿佛碧玉似的绿苗正破土出,他不知为什么竟为它担惊受怕起来活象怕一个小姑娘回蒙受不幸一样,玛丽卡罗克在唱着四月里十七个瞬间那一首歌的最后一段。歌中唱道树木将旋转着跳起华尔兹。一只被湍急的浪花掀起的海燕行将溺死,可是谁也无法搭救。罗克的声音稍微有点嘶哑,因而听来显得特别柔情脉脉,充满了对人的信任感,这声音已经达到了极限,最后一个谐音,片刻的寂静;播音员开始播出前线的战况;语调高吭而自豪“坦克手的英勇,勇士们的胜利,战无不胜的凶猛反击。”

  李广元走近车旁,关上了收音机,坐在方向盘后,向南京驶去

  他现在不急于赶路,似乎在设法延长眼下只有他一个人体验到的那种静谧与孤独感。

  与其说他不愿急不如说他不能够设想再过三小时,当他返回南京后,将会遇到什么样的处境。他驱车缓慢地行驶着,竭力使自己什么都不去想,他已经完精疲力尽了,但他越是倔强地命令自己不要去想,头脑里越是顽强地冒出了一些问号,而问题往往是思想的动因、行动的开端和行为的前奏。

  这时李广元决定对自己使个花招,他强制自己回忆起妻子的面庞;这张脸从遥远的1922年开始就一直保留在他的脑海中。

  可是,这样的回忆现在却如此令人焦虑不安,又使人觉得是那样无可挽回地遥远,李广元甚至眯了一会儿眼睛,漏着了一根路标,但他自语道

  “这已是第213公里了,别开得太快,一切都会顺利的,说得更确切点,一切都应该是顺利的,否则就会出现不公正的遭遇,而你却不应有这样的遭遇。但是,不公正难道是一个上面刻有‘应得者’印记的范畴吗?不公正是现实中不合理现象的最高表现形式它往往正是落在那些不应得到它而又努力按不成文的善行规范生活的人们身上你看,你把自己吹捧得有多高闻”李广元冷笑了一声,“虽然不太露骨,但涵义却是一样当一个人受到表彰时,他是很有些激情的。但如果没有人表彰呢?那就会如常言所说的那样,可以随心所欲地干了或许,汪先生在青年时期就不时地听到雷鸣般的欢呼声和听到成千上万的人不断呼喊着他的名字。这是很有趣的事情,但国人能否接受让经神病医生给他们的领袖做一次病理分析的决议呢?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