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紧张吗？”桑警官问道。

  “蓝警官让我留心盯梢者。你不紧张吗？

  他们来到医院。桑警官没有把车停在停车场里，而是停在一处偏僻的边门外。然后，他四下看了看，确认一切正常才让古铜进去。在三楼上，这位粗壮的警官扎上枪带，守在龚玉的病房外。古铜进了房间。

  “你好吗？”打量着病上的龚玉，古铜心中充满怜惜和懊悔之。他又一次自责，觉得对她的遭遇，自己应该负间接的责任。

  龚玉强作笑容。“好些了。”

  “对，你看上去好多了。”古铜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她的额头，唯恐碰到她右臂上的悬带。他发现静脉注管已经撤掉了。

  “你又在哄我。”龚玉说，

  “真的。你看上去很美。”

  “你倒是很会体贴病人。”

  虽然龚玉的头发里还有些泥沙，但已经梳理整齐了。她晒黑的面颊已经不那么苍白了，眼睛周围的黑斑也已褪去。她那双眼睛重又放出光彩。她又像从前那样美丽动人了。

  “你不知道，我多么为你担心。”古铜抚摸着她的面颊。

  “嗨，我很坚强。”

  “这倒是。痛得厉害吗？”

  “伤口一跳一跳的，痛得很。你了解到事的真相了吗？警方查出闯入你住宅的是些什么人了吗？”

  “还没有。”古铜躲避着她的目光。

  “把一切都告诉我。”龚玉坚持道。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应该更多地了解你，虽然你不这样认为。”龚玉说，“你有事瞒着我。”

  “讨论这个问题也许不是时候。”

  “我在请求你，不要对我隐瞒什么。”

  古铜呼出一口气。“那位负责调查的警探……他名叫蓝伟光……他认为这是一次蓄意事件，那些闯入的人是专门来杀我的。”

  龚玉睁大了眼睛。

  “我实在想不出有人想杀我的原因，”古铜撒谎道，“但蓝警官认为，在弄清真相之前的这段时间内我应当加倍小心。有位警察跟着我，就在外面的过道上，是他开车送我来这儿的。他就像是……我想你会称他为……”

  “称他为什么？”

  “我的保镖。还有……”

  “把一切都告诉我。”

  古铜深地凝视着她的眼睛。“你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我不想让你再次陷入危险的境地。依我看，你出院后，我们最好有一段时间互相不要见面。”

  “为什么不能见面？”龚玉蜷起腿，坐得更直了。

  “要是你再被子弹打中，对我来说会意味着什么？太危险了。在蓝警官找到他想找到的答案之前，我们必须分开一段时间，直到他宣布危险解除。”

  “可这是很荒唐的呀。”

  门突然开了。古铜猛地转过来，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况，直到他看清来人是龚玉入院时他曾见过的那位材瘦小的医生，这才舒了一口气。

  “啊哈，”那医生正了正眼镜说，“古先生，看到古女士况好转，你一定和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