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话，她怎么会那么难过呢？

  “想哭就哭出来，别憋着。”雷霆抚着陈素的背。

  陈素说不出那种难受，想哭，但是又哭不出来，一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夏立，吃不到夏立做的饭了，她就难受得不能自已。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陈素失魂落魄地转身，回到楼上的房间，把自己锁在了里面。

  她独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的时候，关于夏立的记忆涌上来，终于还是哭了出来。

  后来的时候她想想，在雷霆的怀里，她不能为另一个男人哭泣，因为那份悲伤是属于自己的，不能和任何人分享。

  在失去夏立后，她还明白，她对夏立，是亲情占得多，而不是友情……

  哭完了一场，陈素还是决定去和夏立告别，上次一见，是陈素和雷霆闹离婚，在夏立的家里，他们还一起吃了饭，商量着怎么对付桑清雅，这一次见面，是在冰冷的停尸间。

  看守的师傅拉开冰柜，看到夏立没有一丝生气的脸，陈素捂住了嘴巴，咬着自己的手指，不敢让自己哭出声。

  雷霆紧紧地搂住陈素，对身后的警察点了点头，他捂住陈素的眼睛，不让她再看了。

  生离不比死别，没经历过的人永远也不会懂。

  从停尸间出去，陈素半天才缓过劲了，做笔录的时候，警察也体谅她的情绪，没有问太多问题，只是问了一些基本的，最后叮嘱一句，为了尽快抓到凶手希望你们能够配合。

  雷霆和陈素回了家，一连两天，陈素的心情都在低谷，她从不相信夏立死了，到接受了夏立的死亡，再到要为夏立找出凶手，她整整思考了两天。

  期间，她不停地给自己做思想工作，类似于洗脑一样。

  她觉得自己很可笑，明明已经失去过很多人了，还是没能习惯失去。

  陈素又去警察局做了一次正式笔录，提供了很多有用的信息，但是警察还是对案件不知道怎么开展，因为夏立死的实在是太离奇了。

  周围没有摄像头，死亡时间不能判断，只有一个很大的区间，夏立没有仇人，周围谁都不具备杀人动机。

  陈素想到了一个人，一个消失了很久的人，难道是她回来了？她浑身一颤，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

  她先把这个猜测告诉了雷霆，“夏立没得罪过人，如果要从这里找杀人动机的话，一定是雷雅，我把雷雅关在仓库的时候，夏立给她处理伤口的时候，折磨了她。”

  雷霆的神色瞬间变得凝重，难道雷雅死灰复燃了吗？当时陈素想到假死的办法摧毁雷雅内心的时候，他就有过担心，只要雷雅不死，他活着的消息一定会传到她耳朵里，到时候她一定会更恨他们。

  “你也这样觉得？”陈素紧紧揪住雷霆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