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姚舒文妻离子散,风月白无处鸣冤
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也没有认知道他们是否还会回来。

  十五年后,魏帝国终究会为今天的冤案而付出惨重的代价。一个叫蒙巽的齐国悍将,会骑着浑身铁甲的汗血宝马,血洗魏都!

  “冤枉的,他是冤枉的”风月白在宣政殿前喊出了血。

  雪,血,白的,红的!

  “风大人,圣上下令,您再出一声,就杖毙庭下!”

  成海俯视着跪在雪地中的风月白,脸上是风霜般的冷峻,不可一世的姿态,风月白要使劲抬起头,才能看到他遮盖在伞下的双眼。

  宣政殿已经不再是能够喊冤的地方,是他明白得太晚了。姚舒文已然身首异处,再也没有人可以说出其中的真相。

  吴府,他要去找吴衡,是他的“好心”引导着自己一步步找到崔迁头上的。他与姚舒文呈上同一套口供证物,而一个指向景掣,一个指向崔迁。他仿佛看到有人正在做出选择,最终姚舒文是被放弃的那个。

  既然选择了自己,他总得知道为什么吧。

  “将军,风月白已经在门外等了一个时辰。”

  吴衡发现书法可以让自己沉下心来想事,每天晚饭过后,他都会在书房中练上一个时辰的书法。尚恩,既是他的幕僚,也是指导书法的先生。落下最后一笔,尚恩低声地提醒他,外面的雪天里还有一个倔强的风月白。

  “这些酸腐的文人,倒还真有几分骨气。”

  吴衡不屑的一哼,却忘了身边的尚恩也是文人出身。铜盆内净手,又抬起热茶喝了一口,才冲着管家招了招手。

  “怎么样,他还如才来时那般气盛吗?”

  “小的偷偷观瞧过,正在门槛上蜷缩着呢,哪还有什么心火啊?”

  人都快冷死了,所有的气焰也熄灭了。极度的寒冷让风月白突然开了窍。他今天就算拼了这条命,也根本撼动不了这将军府的一砖一瓦,徒然送命,与姚舒文何异?

  夜风中挂着“虎贲将军”字样灯笼的马车悠悠驶来,铜铃叮当作响,不知是谁的马车停在了风月白跟前。已然顾不上什么狼狈,只求这人赶紧下了车,进府去吧。

  “小姐慢些!”马车上先下来的粉衣丫鬟将一个矮凳放在地上,马车的门打开了,厚厚的棉布帘子后面伸出一只小巧的手,腕间的翡翠叮当镯清脆的一响,风月白将头抬了起来。

  下车的是个七八岁的女孩子,每一步都走得极稳当,头上钗环时不时相撞,声音很是悦耳。

  “打灯过来。”跟在身后的婆子吩咐提灯笼的丫鬟,两个小丫鬟小跑着将灯递了过来。

  “呀!”

  目光突然落在门口的风月白身上,惊得那女孩儿不禁一喘。婆子上前踢了风月白一脚,骂道:“哪里来的叫花子,也不看看什么地方就窝在这里!”

  女孩儿接着微弱的灯光打量着风月白,不知为何,竟然噗嗤一笑,止住了婆子:“妈妈别踢打,兴许是哪个来求外祖父的学子。看他也挺不容易的,不用为难了。”

  “是,小姐!”

  婆子没再打骂风月白,女孩儿的眼睛始终盯着风月白的脸庞,将自己的手炉递给了他:“你是来找我外祖父的吗?”

  风月白看着停在半空中的那只手,不知道该不该接,也不知道她说的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