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走线，如同月的暗影。

  对着荷包，李一如陷入沉思。

  二哥怎么随带着这种女儿家的东西？

  而且这荷包看起来着实有些年头了，只怕是这些年一直带在边……

  啊。

  李一如突然明白过来。

  难道！

  “一如！”牧成的声音从楼下传来，“你好了吗？松青已经回来了，就等你了！”

  李一如迅速把荷包重新塞回柏灵的包袱，连声答道，“好了好了！”

  三人去到客栈后院，各自解下了自己的马，向着江洲城的北门去了。

  向北门走的人，明显比往南走的要少多了，几人几乎到了城门就下马受检，甚至不用排队。

  李一如走在最前面，后是柏灵和牧成。

  “信送到了？”牧成回头望了柏灵一眼。

  “送到了。”

  “可以啊，你是怎么进的崇化坊？”

  “没进去，”柏灵轻声道，“我把信交给了守门的官差，然后躲在一旁，看着张敬贞拿了信才走的。”

  “没有说上几句话？”

  “有什么可说的，”柏灵笑道，“我又不认得他。”

  牧成笑了一声，也没有拆穿。

  尽管他确信柏灵上一定有许多秘密，但这段时间相处下来，这种界限分明的同行，感觉也还不错。

  前头的李一如忽然停了下来，那官差挡住了他的去路，并看向了后牵马而来的牧成柏灵。

  “就你们三个？”官差皱眉问道。

  柏灵和牧成同时看向前方，点头答是。

  “江州府衙门昨有新令，不到十人结伴，不得北上！”官差指了指城门边的一处茶铺，“那边都是像你们这样的商旅，你们凑够了十个再来拿通行证！”

  李一如刚想说什么，一旁一个陌生的旅人忽然拉了拉他的袖子，“你们是去涿州么？”

  “是。”少年点头。

  “那咱们可以一道——”

  还未等那人说完，牧成已经把李一如拉回了后。

  牧成看向官差，“请问新令的详，在哪里能看到？”

  官差扬手指了指后的城墙——不远处确实贴着一道半人高的告示，上面白纸黑字，底下的围观群众争相靠近细读。

  “咱们先去那边看看。”牧成说道。

  “好。”李一如和柏灵同时回答，少年往前走了两步，回头对方才搭话的旅人露出一个抱歉的笑，“您先找别人吧！”

  旅人两手交握在前，微笑着点了点头。

  ……

  张宅的庭院里，张敬贞已经将那封来历不明的信反复读了好几遍。

  信中极为详实地描述了当事人在徽江路途中遭遇的一切——徽州府的地方衙门，竟伙同当地的镖局、乡绅，偷运外乡人下井采矿，甚至连孩童都不放过……

  此等罪行，读来着实令人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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