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起床了没有啊？”顾希辰端着早点从厨房走出来，“妈妈做好饭了。”

  二楼，偌大的房间里，少女缓缓睁开眼睛，朦朦胧胧地看着落地窗外的光景，伸伸懒腰，应了句：“来了。”

  许久稚换好衣服，先是去了洗漱间捯饬，这才下楼。

  “妈，今天又有什么好吃的啊？”

  许久稚的声音很好听，软软的柔柔的，邻居时常当着她的面夸她。

  “你这丫头，怎么又穿这么松松垮垮的旧衣服？”顾希辰看着自家女儿的打扮，越看越不像个姑娘家，不满道，“妈妈给你买的裙子一件又一件都塞在橱子里，当展览是不是？”

  “妈，这不是在家里嘛，又不出门。”许久稚将面包平放在手上，给顾希辰抹果酱，“亲爱的母上大人，请享用。”

  顾希辰忍不住笑了，“你就知道哄我。”

  许久稚笑笑，拿面包的手一顿，想起来什么似的，放下面包就往外跑，“妈，我突然想起来我有急事儿，回来再吃啊。”

  “真是不让人省心。”

  许久稚一路跑着，随手扎起的马尾辫松松垮垮，她干脆把头绳拽下来，戴在手腕上。

  长就随意地在风中飘扬，许久稚也不在意。

  “久久姐，你可算来了。”纪年说着揽上她的肩，“我还以为你不来，差点要走了。”

  “不过你说你一个姑娘家，怎么一点形象也不……”在意呢。纪年话没说完，就感觉到许久稚赐给他的一记死亡眼神杀，还是怂地没敢把话说完。

  “学校靠谱吗？成绩这么早就？”许久稚皱皱眉头，说实话，她心里还是有一些慌。

  顾希辰嘴上不说，可许久稚知道，她还是想让自己成绩提高多一些。

  可是作为一个处于中下游的半学渣，她就是学习的事情一点不上心。中考前，她确实有挺认真的翻了翻语文课本，好像也没大记在脑子里。

  许久稚数学物理什么的，常得好，尽管她课上不大听。可就是语文英语，听了也没大用，就放弃治疗了。

  “那人挺多的，应该了。”纪年拽着许久稚的手腕跑到公告栏前，个子高一点脚尖就能看个差不多。

  “许久稚，你……”

  “怎么？有话说。”许久稚知道自己长得矮，所以干脆站那里，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一动不动。

  “我给你念念啊。”纪年说着说着笑得越来越猖狂，“听好了啊，数学118，物理6o，化学5o。”

  “磨磨唧唧，你快点行不行，大老爷们真是。”许久稚抬脚踢了一下他的腿，一脸嫌弃。

  “行行行。”

  “政治3o，历史3o，语文，咳咳，5o，英语6o。”

  纪年把手搭在许久稚肩上，“满意吗？”

  许久稚白了他一眼，“一会再走，我要看你的。”

  ……

  “别啊！”纪年挡住她的眼睛，她把他的手扒拉下来，再挡，许久稚终于受不了，抓着他的手往前一拽，一个过肩摔吓得他不敢再乱动了，“姐，这么多人呢，你让我出丑。”

  “唉，你看那个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