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小心地戒备着对方，徐莹哐啷把灯架扔了，郑琰也放手。

  徐莹四下一看，直接往地上坐了。坐榻都打残了，绣墩倒是有，不想扶，幸而有地毯。坐下来忽然呆住了：你妹！我是怎么跟她打起来？我跟她干什么仗啊？我脑抽啊我？徐莹突然发现自己好像真掉坑里了！

  郑琰踢踢地上家具残骸——目测这是个屏风——也坐了下来：“心里可是痛些了？”

  徐莹别过脸去。

  “看你热闹也没意思，我还记得师母家，你那时多好。”

  徐莹定定地看着郑琰，认真地道：“你运道好，我不及你。你现也依旧很好，令人羡慕。”她眼睛里带着伤感，让郑琰看着跟着难过。

  徐莹忽然绽出个大大笑容来：“说这个做什么？今天谢你，心里痛多了。”

  郑琰也咧嘴笑了。

  不但男人友谊可以打出来，女人也可以啊！这就是妹子胸襟。

  过了一会儿，郑琰道：“嗳，有什么打算啊？”

  徐莹勾起一抹嘲讽笑：“都跟我说了，太子妃是难当！可事情都做下了，回不去了，也没得后悔！我认了！如今又能如何？！”

  “是以后又能如何吧？”

  “还有以后？”徐莹唇边嘲讽意味浓，“闹成这样，我谢罪都没用，连累爹娘，还有祖母……”声音哽咽了，“他们究竟要什么？我看他们也不知道呢！我倒是想从此依法而行，他们肯给机会吗？能接受吗？面子上事都没有呢？不然拜什么女侍中？名头好听罢了！”

  “你道我干什么来了？”

  徐莹认真地看着郑琰，郑琰也认真地看着她：“不过是缺个台阶罢了，不然这事儿就总有人想到是因你而起，如今你只管从容出去。我给你找理由！”不就差个节点么？老子给你按回车，让你重起一行。

  “可靠？”

  “还能糟？”

  “也是，你本可以袖手旁观，不用借我施什么能为。”徐莹成长得还真挺。

  “就是看你辛苦，你就当我没想清楚利害就过来了吧，能开开心心容丈夫左拥右抱，不是贱人就是圣人。”

  徐莹大乐，她早就郑琰身上闻到了同类气息，不然也不会这样跟她火拼了。捶地笑道：“圣人自己还左拥右抱呢。”

  郑琰也乐了，“圣人”这个词，原义就是个尊称。然而天下不要脸就是干皇帝这个职业人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皇帝们就抢了这个词来给自己用。徐莹这是一语双关。

  郑琰挑挑眉：“叫人吧。”

  “先说好了，你帮我，以后我未必客气。”

  “切～小孩子！”

  “你说谁？”

  “叫人来梳洗啊，衣裳都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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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这样了，”郑琰老实地道。

  顾益纯极度手痒地弹了郑琰三个脑嘣儿：“那你就跟她打啊？”

  “她心里憋着火儿呢，发一发，她也好过些。”

  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