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深夜来会
了东宫,又听说此事父皇已经知晓,并且乾德宫里闹得也欢快,连带着岑润都挨了板子,这会子还跟乾德宫前跪着呢。

  他心里隐约知晓那些个流言蜚语,这事意不在暖锦喜欢谁,有心之人是想将当年的旧事重提,意在皇后。

  暖锦单纯又没心机,整件事情都被人当了靶子,做哥子的操心,却又不能同她说的太多:“你怎么这么胡闹,你那些个心思平日里同我说说也就罢了,怎会这么口无遮拦?你是嫡公主,轻易挨不得板子,皇祖母和父皇舍不得罚你,可是岑润呢?好心好意的去为你解围,结果惹得父皇不悦,挨了三十个板子不说,这会还跪在乾德宫前呢。”

  “挨板子?”暖锦心尖一颤,只觉从头寒到了脚,怎么也没想到会如此带累岑润“父皇罚他做什么?这事同他有什么干系?”

  “听我身边的信芳说,父皇是怨他有意隐瞒此事,惹得他老人家龙颜大怒。”

  “父皇怎能这样子不讲理?犯错的是我,做什么要罚岑润哥哥?”

  楼玄宁哼哼了一声,心道,他是皇帝,莫说想打谁几板子,就是把岑润就地正法了也未尝不可。

  “不行!我现在就要去乾德宫,岑润哥哥是因为我受罚的,我不能这么招的放着不管!”暖锦将手中的杯盏随手一扔,起身便要向外走去。

  楼玄宁见了大惊,急忙一把拉住她:“你怎么听风就是雨的!父皇还在气头上,你这会子去,只能火上浇油,依我看不如过了今晚再说,父皇气消了,岑润也就没什么事了。”

  “那怎么成!更深露重,岑润哥哥跪一个晚上,明儿起来膝头子甭要了!父皇要是不开恩,我就陪着岑润哥哥一起跪!”说完,不待楼玄宁再有什么反应,一阵风似的便消失在了他眼前。

  皇宫里下了匙,这会子各宫的主子们都已经安寝,只是皇帝勤勉,即便到了这个时候依旧醉心于朝政。听说皇帝还没登基时,是天赐城出了名的荒唐王爷,见天儿的声色犬马,着实让先帝操心了一翻,可哪知现在身份一变,竟这么兢兢业业起来。

  “总管哥哥……”

  细柔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岑润微微回了神,侧身向后看去,绾音一身紫红宫装,正提着食盒站在他的身后。

  她的眼神有些不安,泛着红肿,说话的声音也带着浓浓的鼻音,她是美的,只可惜淹没在这后宫之中,便成了最不起眼的一处。

  “怎么哭了?”

  岑润的声音很轻,美好的面容映在月光下,竟有一种不真切的感觉,好像随时就会离去,跳脱开这万丈红尘,再无牵挂。

  他带着怜惜看向绾音,竟让她惶恐不安起来,她很想哭,事实上也是哭过的,知道岑润挨了罚后,她就躲在屋子里哭了好一阵子。

  可恨她只是个女官,正经时候什么忙都帮不上,在这皇宫里住着南辰国最尊贵的主子们,自己和他们一比,甚至连蝼蚁都不如。

  绾音轻轻的走了过去,跪坐在岑润的身边,红着眼睛将食盒打开,里面是几样点心,虽然不够精致,却还是热气腾腾:“您还没吃东西吧,绾音带了几样点心,您先垫垫吧。”

  岑润温和的笑了笑,唇角的笑意如同六月暖阳,他带着安抚的眼神微微摇首:“皇上没准吃东西。”

  “那怎么成?”绾音低吼道“身子坏了可怎么办?您、您挨了打,又在这跪了这么久,如果不吃些东西,会撑不住的。”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