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五十四:若八弟受责,来日儿臣必罪薛氏!
�哥哥这么多年来,丝毫不见长进。从今日起,丰字号不得再挂内务府皇商之名。薛家罚银三百万两,以资助大燕军中英烈军属。你可有异议否?”

  宝钗闻言心下激动,知道这是薛蟠的买命钱,也是薛家的买命钱,忙跪地道:“薛家岂敢有异议?借天家威名谋利十数载,已是旷世隆恩,岂敢再生贪婪?

  只是也不必三百万两,薛家愿捐出一半家资,用来帮助军中英烈之士的家眷,使其老有所养,幼有所学。不仅此次,今后丰字号每年进项的三成,都要拿来帮助百姓迁移藩土。

  直到天下大同,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为止!”

  啧,好一个德贵妃,薛宝钗!

  黛玉等人纷纷侧目:这蹄子了不得!

  果然,贾蔷闻言面色舒缓了许多,道:“你起来罢,薛蟠不当人子,没得让朕的爱妃跟着受牵连。只是,此事当与天下人一个交代,也与大燕数百万大军一个交代。你能有此魄力,算是替薛家平息了后患。”

  宝钗大喜,如今唯一忧虑的,便只有其子李鋈了。

  贾蔷这些年来愈发少见干涉朝政,非涉国运之策皆不理会,唯独对国法的维护,却一年比一年严格。

  权贵子弟因践踏王法而被问罪甚至杀头者,不知凡几。

  李鋈虽不至于担忧坏了事,却担忧他失了圣心……

  “皇上,良贵妃和十八皇子到了……”

  宫门外黄门进来通传,贾蔷闻言笑了笑,道:

  “传。”

  ……

  “臣妾请皇上安,请皇后娘娘安。”

  闫三娘依礼问安,贾蔷颔首,黛玉笑道:“你这会子怎又来了?今儿可热闹的紧。”

  闫三娘起身后笑道:“闫舟那混帐回去说了今日之事,臣妾觉着其中有异,便是薛国舅生性洒脱,可身边人岂能任由其大醉后骑马?想来其中必有缘由。也是有趣,许是天家待子民太过和善,如今竟有黑了心的,算计到天家头上,挑拨离间,不知死活!”

  又与宝钗道:“回头叫闫舟给薛国舅赔礼道恼。”

  宝钗何等聪颖,听闻此言在一旁忙道:“妹妹甚么话!都是薛蟠平日里太过轻佻,举止无状,不学无术,才叫人给诓骗的行为不端。若非闫将军及时制止,说不得就要闯下弥天大祸!如今已是罪该万死,岂能让闫将军赔礼?”

  闫三娘不是推来让去的性子,笑了笑后同贾蔷道:“十八去了步军统领衙门见了小八,小八当时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碰巧撞见母舅受重伤,便是如此,还让人叫来了步军统领衙门,而非用私刑。

  皇上,小八能做到这一步,已实属不易。再者,果真薛家有罪,那该治甚么罪便治甚么罪就是。

  岂有因外家,而牵连皇子之理?

  皇上处置太重了。”

  贾蔷侧目看向闫三娘,问道:“这是你该说的话?”

  闫三娘摇头,果断将自家儿子卖了,指了指李锴道:“不是,十八求我说的。”

  贾蔷冷笑一声,看向唬的头都不敢抬的李锴,道:“他自己不会说?”

  闫三娘笑道:“诸皇子,哪个敢在皇上面前说这些?幼时他们还敢和皇上顽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