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杨业的刀,宋九重的艾草
��他与他的斥候分队没干过别的事,尽画图了。

  重要地方的山川地理模形也做了许多套,分散在四大军区,搬回益州来的,却只能是图纸,整整七大箱。

  这枢密院的作战室,占地面积很大,是目前唯一一座用水泥加砖改造过的建筑,三面墙上都是桐木拼成的白板,东面的白板用大幅宣纸蒙着,一格格的表格画好,书吏根据指好相关项目,一项项的填上。

  北面的墙上,是庄生与部下绘制的大幅舆图,上面布满了红蓝小旗,以及箭头。

  西面的墙上,则是一块黑板,秦越与木云便站在这里涂涂画画,不时交谈两句。

  蔡稚迈着轻盈的脚步进来,庄生走后,他接了庄生的班,成为秦越身边的亲随,庄重还是跟着程慎做学问,而鲍超却是成了甲寅的亲兵,这三位都已成为十六七岁的少年郎了。

  “陛下,李执求见。”

  “何事?”

  “他戴着孝,说是祖父仙逝。”

  秦越一愣,老而成精的李昊死了?

  “跑到枢密院来求见,定非报丧这么简单,陛下还是见一见的好。”

  秦越对木云的建议完全赞成,吩咐道:“带他到偏厅,我一会就来。”

  “诺。”

  李执的表情悲愤多于悲伤,秦越一见之下心里便有了些底,劝慰道:“穹佐公也算是高寿了,还请节哀顺便。”

  “家祖非为病逝,实是自饮鸠酒,言非如此,不能保全家,临终有言,汴梁或有变,望陛下早作准备。”

  秦越徐徐吐出一口浊气,拍拍李执的臂膀道:“穹佐公有心了,朕,先记心里。”

  ……

  汴梁,晋王府。

  气氛紧张而感人。

  宋炅病亟。

  宋史恭谨的记录了这兄友弟恭,感人肺腹的一幕:“晋王病亟,帝往视之,亲为灼艾,晋王觉痛,帝亦取艾自灸。并对近臣言:‘晋王龙行虎步,生时有异,他日必为太平天子,福德吾所不及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