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一股巨大的苍凉和绝望笼上心头。
�生病了。又没有孩子,那次去我们就见他一个人在家……”刘珊叹了口气,转身说道,“不说这个了,我先给你倒杯水。”

  刘珊刚把水杯放下,门口就咋咋呼呼地进来了几位一米八个头的男生。领头的那位进门便大声说道:“刘姐,我们今天提前结束了,来帮你收拾东西。”

  刘珊还未说话,秋云先一下站起来,说道:“刘珊你还有事?那我就先告辞了。”

  “他们就是来帮我收拾收回,没关系,中午一起吃饭。”刘珊忙道。

  “不用了,”秋云露出一个安慰她的笑容,“你先忙,我们下次约。”

  a大的家属区面积不小,里面有十五栋楼房。1到5号楼是九十年代中期建的红砖板房,时间较早,属于福利分房;6到15号楼是2005年左右建的十八层的电梯房,是学校的集资房。梁禾的住所在3号楼,看来也是早期的福利分房。家属区植被茂盛,环境安静,秋云沿着主路一直走到底,眼前这栋有些历史年代感的红砖房,就是3号楼了。

  她抬头擦了擦头上的汗,盛夏的阳光从楼栋墙顶冒出来,她有些眩晕。

  302室。

  一扇普通的门,关着三十年后梁禾的世界。

  秋云深深吸一口气,按响了门铃。

  叮咚——叮咚——

  无人应。

  叮咚——叮咚——

  还是无人应。

  没人吗?秋云试探性地敲门,叫道:“有人吗?梁老师在里面吗?”

  好像没有人。

  秋云又去楼下瞅了瞅,3栋302室,没有错。

  梁禾不在里面吗?那他在哪儿?

  秋云静默片刻,拿出手机在微信里编写:梁老师您好!我是司马秋云,我现在您家属区的房门……刚刚写到一半,秋云的耐心已经耗尽,她的手指还未能像出事前那样灵巧地编辑九宫格输入,越是着急越是错别字连连。她干脆放弃了输入,直接拨打了语音通话过去。

  嘟——嘟——嘟——

  无人应答。

  秋云有些慌了。

  她顾不得礼貌修养,直接砰砰地拍打房门,大声喊道:“梁禾,梁禾?你在里面吗?”

  楼下响起了脚步声。一位老教授买菜回来,秋云觉得有些眼熟,好像是某位退休老师。他见着秋云,问道:“同学,你找梁禾老师吗?”

  “嗯嗯,是啊,老师。”秋云好像找到了救命稻草,忙问道,“我听说他生病了,今天过来看他。但他不在家?打他电话也不接,您……”

  “他没住这里了。”老教授说道。

  “没住这里?”秋云愣住,“可我同学说还来这里看过他的啊。”

  “他之前住这里,但是前两个月搬走了。来看他的人挺多,不利于养病,他也想图个清净,就搬走了。”

  “搬走了?那您知道他搬去哪里了吗?”

  “这我不知道了。也没听说他有别的住处。在a市好像亲戚也不多。”

  老教授走了。

  秋云刚刚还像个精钢芭比可以猛力地拍门,可现在忽然就变成了被饿了三个月的非洲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