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故宫博物院藏《清明上河图》是赝品?!
  我一拍脑袋,倒忘了还有这么个现实问题。昨天晚上那么一闹,恐怕今天的守卫会加倍警惕,逃出去的难度很大啊。素姐略作思忖,忽然问:“小许你怕不怕脏?”

  我听了一愣,说不怕。素姐点头说好,从地上抓了几个塑料袋给我,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她又拿起一样东西。

  虽然黑暗中看不清楚这东西形状,但它会亮起小绿灯,还会发出咝啦咝啦的噪音。

  “你能不能逃出去,就靠它了。”素姐道。

  素姐手里拿着的,居然是一部小功率手持步话机。

  这种小功率手持步话机我曾经玩过,作用范围也就几百米。这作坊范围不大,不值得专门架电话线,有这种东西确实方便。不过他们居然为素姐专门配了一台,可见对她真的相当重视。

  素姐拿起步话机,熟练地调整一下旋钮,然后开口道:“做得了,过来提货。”

  她连续重复了三遍,对面才有回应,声音明显还没睡醒:“素姐,这天还没亮呢。平时不都是八点提吗?釉工们都没起床啊。”素姐冷冷道:“你们必须马上过来提走。不然纹饰受潮走形,可别怪我。”步话机里哇啦哇啦了几句,最后还是答应了。

  素姐告诉我,她总是在夜里干活,所以工人通常都是早晨到这间屋子,取走上好纹饰的胎坯,抬去隔壁工房上釉,再入窑去烧。所以现在她叫这些人提前一点时间过来,不会引起怀疑。然后素姐对我面授机宜,我听完以后为难地扯了扯嘴角,勉为其难地答应。

  过不多时,釉工们到了门口,来了约摸七八个人,呵欠声连天。素姐开门让他们进来,但不允许开灯。这些釉工估计早习惯了素姐的怪癖,也不争辩,各自摸黑去搬。一边搬着,釉工们一边抱怨,说昨晚兄弟们抓了半宿小偷,都没睡好。素姐问小偷抓着没有,他们说没逮着。我听到钟爱华平安无恙,心里踏实了一大半。

  这些釉工各自抱好了胎坯,排成长列,彼此间隔三步往外走去。素姐在黑暗中突然拉住最后一个人,说大栓子你等一下,我有话问你。那个叫大栓子的一愣,身子转了过去。

  而我事先早抱好了一个落地大花瓶挡住脸,一个箭步站到队伍最后,接替他的位置。这些人个个睡眼惺忪,屋子里又黑,谁也没发现吊尾的人已经换了。

  我没法跟素姐告别,只得默默在心里祝福了一句,跟着队伍走出屋子。素姐对时间的拿捏很准,此时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没人会注意到这支队伍。我们走了也就二十来米,到了一处更大的平顶工坊。这里应该就是给胎坯上釉的地方,门口堆着一大堆还没调浆的白色釉粉。我走到那堆粉末边上,轻叹一声,脚下用力一滑,整个人和花瓶都栽进釉粉堆里,顿时全身都沾满釉末,满脸白粉,活像马戏团里的小丑。

  前头的人纷纷回头,看不清我的脸,以为我是那个大栓子,都哈哈笑起来,纷纷嘲笑说现在给你拖进炉子里,直接就能烧出个瓷娃娃。我故意含糊不清地比划说去洗洗,你们先进屋,然后转身朝工坊附近的小河边跑去。沿途的保安看到一个浑身白粉的人狼狈地朝河边跑,都笑,没起任何怀疑。

  到了河边,我把钟爱华的照相机、我的大哥大和钱包装进塑料袋里,高高举着,凫游过河。这小河不深,我又擅长游泳,几下就到了对岸。白粉被冲得一干二净,当然浑身也湿了个透。我顾不得收拾,飞快地跑过河岸,一口气跑过好几块田地,才在一处隐蔽的引水渠旁停下来喘口气。

  从这里开始,我算是正式脱离顺州汝瓷研究所的控制范围了。我辨认了一下方向,沿着�